宋季青说过，每一次治疗都会让沈越川的身体变得更虚弱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，但是沈越川引以为傲的体质，早就被病魔吞噬得差不多了。

“再见小家伙。”

苏简安点了一下头：“那就好。”

穆司爵神色中的紧绷这才消失，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不少，说：“我陪你下去。”

“我是小孩子，我可以害怕打针！”沐沐冲着穆司爵扮了个鬼脸，“你害怕打针才要害羞呢！噜噜噜！”

萧芸芸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愧疚，艰涩地和沈越川解释：“我……我不是不要孩子。只是，你好起来之前，我想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你身上。”

可是到了A市，穆司爵竟然完全不介意康瑞城知晓他的行踪？

她是真的哭，小鹿一样的眼睛像水龙头，源源不断地涌出泪水，声音里充斥着晦涩的凄切，就好像有什么痛苦堵在她的心口，她却说不出来。

这就够了。

“周姨，”沈越川问，“康瑞城绑架你之后，有没有对你怎么样？”

“……”一时间，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回答，客厅的上空笼罩着一股诡谲的安静。

萧芸芸生疏的在黑暗中摸索，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沈越川浴袍的带子，用力地一把扯开。

小家伙乖乖叫了声：“佑宁阿姨，我在芸芸这里了。”

许佑宁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：“我有点冷。”

他擦了擦小鬼脸上的泪水：“你可以在这里住几天，下次我再要送你回去，不准再哭，听清楚没有？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顿了顿才挤出一抹微笑，“好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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