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他父亲的死,对他的影响很大。可是他从不跟她提起这件事。 “康少,”女人娇俏的声音在长长的青石板路上响起,“你怎么住这地方啊?”
万事……都有第一次嘛,看着看着徐伯他们就能习惯了。 “没什么。”苏简安笑着摇摇头,“我只是想确认你回来了。”这样,她就可以安心了。
遇见苏简安,是因为他的家庭遭遇变故,父亲车祸意外身亡,母亲一度崩溃到卧床不起,仇恨在他十六岁的心脏里深深的种下。 然而第二天睁开眼睛,看见空荡荡的大床,那种沉重的空虚又击中他的胸口,他只能又一头扎进工作里。
吃晚餐的时候,她才发现厨房特地给她熬了粥,大概是考虑到她咀嚼不方便了。陆薄言吃完就说要出去,苏简安下意识的问:“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?”模样像抱怨丈夫早出晚归的小妻子。 苏亦承淡淡的看了洛小夕一眼:“我也要泡。”
“……”陆薄言眯着眼看着她,没有说话。 苏简安委委屈屈的“嗯”了声,缩进被窝里,看了看陆薄言的四周:“你那边现在是傍晚吧?你在干嘛?”
船只大小不同,价格也各异,苏亦承挑了一艘双人的,船上有茶点,都是一些当地的特色小吃。 “我早跟你说过了啊,”苏简安抠了抠指甲,“我有时候要加班会赶不回来。”
陆薄言手上的动作顿住。 穆司爵的唇角勾起一个令人不安的弧度,他举了举手:“我赞同。”
“哥。”苏简安很快就接通了电话,“你怎么样了啊?” 苏亦承的反应很快,按住洛小夕的腿警告她:“以后离方正远一点,他在打你的主意。”
洛小夕笑着“嗯”了一声:“帮你叫辆出租车?” 苏简安莫名觉得安心,腰上和腿上的疼痛也仿佛消失了,她慢慢的沉入了梦乡。
唐玉兰的牌技虽然称不上多么高明,但是在她们这帮麻将爱好者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,第一次上桌的苏简安居然从她手里赢了钱? 洛小夕爬过来,笑嘻嘻的看着苏亦承,“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?”
“过来吃早餐。”陆薄言叫她,“吃完送你去上班。” 可和魔鬼已经达成交易,不是她喊停就能停的。
“当时我老公要和他谈一项合作,他提出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我们聘请你当童童的英文家教,而且要保证你往返我们家和学校的安全。 他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,刚要离开办公室,小陈突然慌慌张张的冲进来。
“小夕,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。”苏简安直接说。 陆薄言低头看着怀里安安分分的小怪兽,不自觉的收紧了手上的力道。
“早上他送我回去,然后就睡我床上了,当然我们什么都没发生!可是他醒过来的时候,完全是理所当然的样子!”洛小夕快要抓狂了,“下午他又让我帮他翻译文件,请我吃饭,这些都太奇怪了,搁以前根本不会发生的!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啊?” 绿灯开始闪烁,十分人性化的提示剩余的时间,十九秒,十八秒,十七秒……
洛小夕知道这个牌子的价位,吃十顿中午的外卖都不及鞋子十分之一的价钱,她笑了笑:“那你亏大了。” 苏简安切了盘子里的牛扒:“我们还分开住呢,能到哪步?”
他没有猜错,苏亦承果然来找洛小夕了。而这一切,都是他早就打算好的,包括在洛小夕家留宿。 苏简安忍不住笑了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欲哭无泪什么叫苏亦承放过了她?难道他不是不稀罕他吗? 别说动了,洛小夕根本大气都不敢出,只是在心里默默的“靠”了一声苏亦承平时对外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,实际上根本就是一野|兽好吗!
换成其他人,东子早就动手了。但康瑞城对这个女人太特别,东子只好看向康瑞城,用目光请示他还没胆子动康瑞城看上的人。 “在餐厅吃一遍我就会了呀。”苏简安丝毫意识不到这是一项逆天的技能,说得轻松正常,“根本不用学。对了,你不是在打牌吗?”
陆薄言紧紧蹙着眉看着双颊通红的苏简安,恨不得发烧的人是她一样,护士又说:“可以用冷毛巾给她敷一下额头,帮助降温。”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,尚未反应过来,陆薄言已经低下头来,他的目光聚焦在她的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