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已经没有遗憾了。”苏洪远苍白的脸上挂着微笑，“你们原谅了我，我走之前还能听见你们叫我‘爸爸’，听见孩子们叫我‘爷爷’和‘外公’，我真的没有什么遗憾了，你们不要难过。”“……”

“因为你会长大啊。”陆薄言看着小家伙，神色语气都格外认真，“你会长大，会独立，也会慢慢开始有自己的想法，不会再想跟我一起洗澡。不过，爸爸答应你，不管什么时候，你随时可以来找我，你可以跟我说任何事情。”宋季青一看许佑宁的样子，忍不住笑了，说：“放轻松，我只是例行跟你说一些注意事项。”

“康瑞城回来后？”陆薄言没说话，苏简安直接替他答。跟大人比起来，孩子们的高兴简直不带任何掩饰。

哪怕是西遇和相宜，也只有五岁，他们怎么理解和承受这种事？许佑宁接着问：“那爸爸打过你吗？”

“……”许佑宁干笑了一声，“第、第一步是什么？”他担心许佑宁还要睡很久，担心她好不容易醒过来，念念已经是个小大人了，担心他们遗憾地错过对方许多美好的年华。

“唔……”念念带着睡意的声音闷闷的从被窝底下传出来，“我想再睡一会儿。妈妈，求求你了……”康瑞城，就是一团乌云，挥之不去紧紧笼罩在他们的心头。他又像鬼魅，无影无踪，时不时就出来吓人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