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头看了眼鞋柜洛小夕的拖鞋不见了。
“24K纯祸害。”她忍不住嘟囔。
陆薄言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:“醒了?”
这种近乎发泄的走路方式很奇怪,停下来时,积压在胸腔上的愤怒和郁闷仿佛在刚才的脚步间消散了,长长的松一口气,又是一条好汉。
……
陆薄言十一点有个视讯会议,回来洗个澡换了衣服时间刚刚好,苏简安无事可做,又盘着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吃水果边看电视。
方案被泄露的事情善了后,承安集团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。
她松了口气,突然发现侧前方有两个背着黑色背包、扛着相机的男人,有点眼熟。
苏简安算了算,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,不算漫长,但总觉得也不短。
又一天过去了,苏亦承心情会不会好点了?她要不要找他?
九点半的时候,陆薄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拼命震动起来,嗡嗡的声音终于把苏简安从睡梦中拉回了现实。
他慌了一下,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动作他冲过去拦在苏简安面前:“你去哪儿?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走?”
苏简安和陆薄言领证那天,他去民政局找苏简安,其实是想赌一把,如果苏简安肯跟他走,那么他就表白。
她换了一身条纹的病号服,手上挂着点滴,虽然脸色还是十分苍白,但脸上至少有了一丝生气。
她的手捂上xiong口,能感觉到掌心下的心脏跳得急促而有力,陆薄言不小心碰到她的背部时候,他指尖的温度和触感,也变得清晰起来,历历在目。
一仰首,杯子就见了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