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庆幸以前认真学过控制和掩饰情绪的技巧，否则的话，这个时候哭出来，真的是祖宗二十八代的脸都会丢光。

就当是她自私吧，她希望穆司爵还没有忘记许佑宁。

生命，比人类想象中强人太多，也脆弱了太多。

看着她，穆司爵的唇角勾出一个讥讽的弧：“所以，你认定了我害死你外婆是早就计划好的，你要找我报仇？”

许佑宁“嗯”了一声，看着康瑞城，目光渐渐亮起来，过往的活力和神韵也重新回到了她的双眸里。

她学着沈越川之前的样子，问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沈越川对苏韵锦的话无动于衷，冷冷的说：“这是我的事情。你踏遍美国找我，千里迢迢跑来告诉我，已经尽了你应尽的责任的。该怎么办，我自己会做决定。”

萧芸芸急声说：“我是说我在医院看见的真的是许佑宁！”她努力回忆昨天早上看见的那抹背影，跟眼前许佑宁越走越远的身影完全重合。

苏韵锦回过身时，萧芸芸已经快要把文件从包里拿出来了。

“‘丫头’现在可以有好几个意思呢。”秦韩笑眯眯的说，“可以是长辈用来称呼晚辈的，也可以是一个……爱称。”

穆司爵也没有再打开文件，看着车窗外急速流逝的光景，思绪慢慢的拉远。

“耐心等两天吧。”Henry拍了拍沈越川的肩膀，“这一次，我要一样一样仔仔细细的慢慢来，你也不要急。相信医学，相信我，OK？”

“……”沈越川还是没有任何动静，就好像从刚才到现在，他始终没有听见萧芸芸的声音。

沉默跨越地球两端，在沈越川和老教授之间横亘了良久。

“……”萧芸芸脸一热，却找不到借口，只能把脸别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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