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转变，发生在他和苏简安结婚后。苏简安又往陆薄言身上靠了靠，说：“这样的话，那十四年里，我们算不算是在精神上陪伴对方？”

他的语气听起来，确实不像开玩笑。沐沐所说的每一个字，都化成尖锐的钢针，径直往康瑞城心里扎。

“爸爸还在加班呢。”苏简安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，“我们发个信息问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，好不好？”苏简安：“……”

所有的事情，都和陆薄言一贯的作风相反。私人医院的客户群相对特殊，过年在即，也没有几个人愿意呆在医院，因此也不需要太多医护人员留守。

这是穆司爵的说话风格吗？苏简安还没迈步，陆薄言就推开办公室的门出来。

如果她说出类似于“爸爸，我不需要你了”之类的话，无异于否定了他倾注在她身上的、所有的爱，他应该远远不止难过那么简单……陆薄言和穆司爵对他们这次的行动很有信心，所以，他们可以淡定应付任何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