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时后,隔天的晨光驱散清晨的薄雾,新的一天又来临。 萧芸芸想笑,但一种隆重的使命感让她忍住了笑意。
萧芸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沈越川的伤口上,没心思理会沈越川的插科打诨,更加疑惑的问:“签个文件,也不至于牵扯到伤口啊,你的伤口没有任何变化,这有点诡异。” 他从没想过他会用这种方法放许佑宁走,又或者说,他没想过放许佑宁走。
她到现在还记得那种失落的感觉,就好像小时候,摆在橱窗里最喜欢的玩具被人买走了,不是什么致命的事,却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,不想说话,不想做任何事,只想沈越川。 苏韵锦喜上眉梢,但还是极力压抑着声音里的激动:“好啊。”
洛小夕回复道:你会后悔的。 想到这里,萧芸芸又莫名的放心了,瞪了沈越川一眼:“给你十五分钟起床换衣服,我在客厅等你!”说完,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。
“无所谓啊。”苏韵锦耸了耸肩膀,笑得轻轻松松,“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,我辛苦点没什么,反正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吃苦,我还想印象深刻一点呢!” “说人话就是,我们调查了最近几天跟那个侦探接触过的人,最后发现,调查你的人是苏韵锦女士萧芸芸的妈妈你未来丈母娘的最佳候选人!”
她几乎以为,陆薄言这个人是没有心的,或者他的血是冷的。 这样的女人,用洛小夕的话来说,应该只有她不想要的,没有她得不到的。
这一层,电梯开门时是没有声音的,光可鉴人的钢化门缓缓向两边滑开,外面走廊上的感应灯一盏盏亮起来。 猛然间,沈越川意识到,失去知觉的那几个小时里,他不是睡过头了,他是……晕过去了。
想起萧芸芸,沈越川突然觉得一切都索然无味,正想点燃第二根烟,手机突然响起来,屏幕上显示着公司一个高层管理的名字。 庆幸的是,沈越川默认了他们的关系,还毫不忌讳的当着几个实习医生的面对她做出了亲密的举动。
沈越川的眉心微微皱起:“说人话!” 沈越川笑着做了个敬礼的动作:“不好意思,我要先幸福了。”
“上班啊。没完没了的文件、会议、应酬……”沈越川笑了笑,“放心,我没有时间出去鬼混。” “你为什么不生气?”阿光冲上去,语气中有怒意,“七哥,你果然在利用我!你根本就没想过杀许佑宁,只是利用我放她走!”
想着,萧芸芸掀开被子下床,发现她的鞋子整齐的放在床前,旁边还贴心的放了一双拖鞋。 “……”
其实,他早就听说陆薄言和沈越川像上下属,更像兄弟。可是他始终以为,一个助理,和上司的关系再好能好到哪儿去? 他周旋在一个又一个女孩中间,一副游刃有余应对自如的样子,一看就知道是从万花丛中过的老手。
她着急离开的最大原因,是因为明天一早要去帮沈越川换药。 他知道钟略在想什么
萧芸芸愣了愣:“……是吗?” 他是打着处理公事的名号来医院的,什么都不干就回去,不用几次就会引起陆薄言的怀疑。
穆司爵怔了半秒:“什么?” 穆司爵冷冷一笑:“许佑宁想借我的手解脱?”
凭着这个,其他人就可以笃定:和萧芸芸接吻的人一定不是沈越川。 “哦,对,我迷了,被那个死丫头迷住了!”沈越川的唇角控制不住的上扬,转而一想又觉得不对,盯着陆薄言,“既然你们都知道,为什么没有人早点告诉我?是不是朋友!”
萧芸芸直接无视了沈越川语气中的危险,保持着一副面瘫的样子:“不俗吗?现在连高中小男孩都不用这招了!” 说到最后,陆薄言轻笑了一声:“许佑宁比我们想象中聪明太多。”
外面,沈越川已经带着萧芸芸离开住院部大楼。 别说,死丫头双手托着小巧的下巴,笑眯眯的样子,很有温柔小女人的味道。
一般人,躲开之后不是应该说几句解围的话么。可是她就这样直接且毫不掩饰的看着他,用一双好看的大眼睛直白的告诉他,她并不喜欢他的碰触。 萧芸芸这才意识到沈越川的衣服还在她肩上,顿时脱也不是披着也不是,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,脸红欲逃。